那回鶻親王猶豫不決,怕自己離開,烈馬發狂傷了公主。
昭懷公主微笑道:“你不肯離場,那麽過會兒這馬被馴服了,是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回鶻親王道:“公主執意一個人在場上,那請將我手裏的長刀拿著,這畜生要是不服管,你就用刀砍它的腳。”
昭懷公主收下刀,道:“多謝親王體恤。”
回鶻親王這才離場,跨到圍欄後頭,也不敢走遠,就守在那裏看著。
這時,全場的目光都鎖定在公主身上,包括那匹烈馬,也瞪著銅鈴般的眼睛盯著公主。公主往前走了兩步,那照夜玉獅子口鼻噴氣,揚起蹄子耀武揚威。
公主一笑,便把手裏的刀扔在地上,繼續朝烈馬靠近,全場都屏住了呼吸。
連王順德也緊緊盯著公主,大感好奇,她竟是那樣從容不迫,成竹在胸,不知她是真有馴服烈馬的良方,還是為了救馬強自逞能。隻希望不要是後者,否則王順德真不知道自己出手還是不出手。
隻見公主的一雙美目與烈馬的大眼睛對視著,她展開手臂,試圖去觸碰馬鼻子。烈馬受驚,先退了兩步,接著就站住再也不動了。公主如柔荑的芊芊玉手搭在馬的鼻子上,細細撫摸它。如此這般撫摸,大約半炷香的功夫,公主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突然躍身上馬,雙腿一夾,喝了一聲“駕”,寶馬撒開四蹄載著公主在馬場裏奔跑起來。
數圈之後,公主拉緊韁繩,那烈馬居然默契的正好停在主看台的位置。公主一個翻身下馬,穩穩當當落地。全場發出讚歎聲,真宗忍不住拍手大笑。
昭懷公主道:“這馬聽我的話,今日就歸我了!”說完,她怕了拍馬背,徑自走出馬場。
馬場裏回**著依然讚歎之聲。
王順德聽見身邊史大人讚道:“公主天資過人,居然真的能和馬交流。難怪她自小就被官家戲稱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