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和邢道榮倆人,先去刑部開文書,才可以去天牢。
天牢和刑部大牢還不太一樣,層層把控的都很嚴密。
因為拓跋宏業是重要死刑犯,他被嚴密管控,而且還是單獨關押。
泥灰的牆壁上,布滿斑駁的汙漬血痕,潮濕的泥土地麵坑窪不平,角落裏胡亂鋪了一層亂蓬蓬的茅草,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子刺鼻的黴味,陣陣腥風聞之令人欲嘔。
來到拓跋宏業所在的單獨牢房,亂蓬蓬的茅草,竟然被他整理的一絲不亂。
一張簡單的桌案,也被他擦得很幹淨。
唐龍本以為拓跋宏業,也會和每個死刑犯一樣,都狼狽不堪。
可沒想到,一個被他廢了手筋腳筋的人,還能把自己整理的這麽利索。
他穿著一身白衣囚服,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案前,哪怕斷手斷腳,也依然保持著風度。
雖然看著有些憔悴,但整體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罪犯的牢房,這人很細節,很愛幹淨,甚至連頭發都盡量保持一絲不亂。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唐龍邁步上前,站在牢籠前,盯著他問道:“你知道我會來。”
拓跋宏業說道:“當然,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邢道榮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到牢房之外,唐龍整理了下官服官帽,正襟端坐,端著架子道:“這麽自信,還盼著我來,想跟我說點什麽?”
拓跋宏業說道:“那得看你能付出什麽。”
唐龍眉毛一挑,來了興趣。
“此話怎講。”
兩個人模棱兩可的對話,實在有點讓外人摸不清頭腦。
拓跋宏業又說道:“我跟你打個賭,這事還沒結束,我們的對弈還在繼續。”
唐龍托腮思考,如果按照現代犯罪心理學分析的話,此人籌劃十年,期間一定布了很多的局。
太子謀反一案,必定還留有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