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燈看過去,被警戒線圍起來的地方雜草碾得稀碎,許多腳印和踩踏。
林爍越過自己麵前的草來到空地,打燈向後看了一眼自己來時候的方向,部分的草已經恢複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看來走了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也真是夠沒方向感的。”林爍自歎道,蹲下身,將沾滿露水的褲腳擰了擰,擠出許多水滴。
往下看時,黑色的鞋子裹滿了泥濘的土漿。
“早知道就穿膠靴了。處理完之後還要回去洗鞋子。”林爍扒拉地上的草,攏在一起給鞋子周圍做了一個簡單的清理。
忽然,原本平靜的四周多出了幾下碎碎聲,緊接著便是一陣寒冷的風從遠處吹來。
大夏天的,水邊形成的晝夜溫差最小,但此時林爍隻覺得這比他騎著共享單車在馬路上喝西北風時還要冷。
“看來,離那隻鬼很近了。”林爍在警戒線附近停了下來,將手電筒掛在脖子上麵,空出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隨後將那隻圓滾滾的東西扔到警戒線裏麵去。
蹲在草地裏,林爍右眼一會神,轉即便連接上了老婆子的眼珠子。
眼珠子向前麵滾去,視線裏周圍被壓平的雜草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許多從高處看不到的細節此時在眼珠子裏都表現了出來。
林爍從背包裏取出一張套著保鮮膜的符紙,隨後口中念起術語,符紙在指尖片刻變成一個擁有四肢的紙片人。
“去,聽我的心意操縱眼球。”
話落,紙片人像是活了一般,從林爍的指尖跳了下來,原本符籙上的紋理變成了紙片人需要啟動時的經脈。
兩隻發紅的小眼睛在地上盯了林爍好一會後,揮了揮帶著保鮮膜的小手,示意拜拜,便開始向著警戒線裏麵的方向走去。
很快,紙片人便聽林爍的話來到了眼球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