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天牢。
在地下十餘米的天牢內,一片寂靜無聲。
這裏陰冷潮濕的環境,即使是監管的獄卒都不願久待,所以成為了蛇蟲鼠蟻的樂園。
突然。
隨著一道“吱吱”聲,一隻碩大的老鼠,落入一個蓬頭垢麵,滿身肮髒的怪人手中,對方目露貪婪的,看著不斷掙紮的老鼠,仿佛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
下一刻,怪人大嘴一張,竟然含住老鼠的大半個身子。
——滋!
溫熱的血液飛濺而出,隨後順著怪人的嘴角淌了下來,可怪人卻顧不得擦拭。
不斷的對手中之物吮吸,撕咬。
不過片刻,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老鼠,就變剩下一張破爛的灰皮,被對方無情的扔在角落中,成為了諸多皮毛中的一員!
怪人吃飽喝足,突然身體一顫看向一旁。
隻見樓梯處,不知道什麽時候,靜靜的站著一道人影,見怪人看了過來,對方慢慢的從陰影中走出。
走到離監牢一米多遠的位置,停下了腳步:“伯邑考,好久不見。”
監牢內的怪人聞言一顫。
隨後像是看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尖叫著跑到一旁的幹草堆裏,嘴裏似無意識的嘟囔:“我不是,別找我,我不是,我不是……”
聞仲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在他的認知中,古往今來不管是誰,進了監牢都會演一出瘋戲。
可眼下的伯邑考演技著實有些拙劣。
他以為吃幾個老鼠,已經是一個瘋子的極限了,但他的命運,早在他來朝歌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下來了,眼下他就算吃屎喝尿,也逃脫不了!
“是也好,不是也好……”
聞仲伸手握住堪比拳頭大小的銅鎖,輕輕一捏,銅鎖應聲而廢。
他走進監牢,來到伯邑考身邊。
在對方驚駭的眼神中,緩緩抽出腰間雌鞭,猛地揮下,對方的腦袋就像一顆爛西瓜,紅的白的,瞬間崩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