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亦北再次揉了揉眼睛,待看清眼前的東西不是自己的想像後,決定撤回同情傅悠然的言論。
原因無他,隻因在那幾頁夾層中裝著的,是連齊亦北這個真男人看了都臉紅的——絕版春宮圖。
五張製作精良的絹紙上,繪著二十餘幅活色生香的精美圖畫,不覺讓人口幹舌燥,如果這是在京城,齊亦北說不定會找個侍妾演練一下,可現在,他心中隻有“無奈”二字,傅悠然,你沒救了。
你見過哪個好人家的女子看這東西?不僅看,還藏起來偷偷的看!(正義的某圓:汗,不偷偷的看難道要到處宣傳“我在看小黃書”嗎?再說傅大寨主也不算什麽“好人家的女子”嘛……)
看這些畫作的筆觸,應該是民間有名的三級藝術家笑笑生的作品,笑大家傳世的作品不多,其中又以“一書十畫”最為珍貴。
“一書”指的是笑大家的傳世名作《嫂子和小叔不得不說的故事》,“十畫”指的是十張絕世的春圖。
難怪自己的損友墨瑋天懸重金還是收集不全,誰能想到這幾幅被男人視若珍寶的“寶圖”竟被一個丫頭藏在《女訓》裏?
自己究竟要不要順手牽“春”呢?有了這些圖,以後找墨瑋天辦起事來應該會少費些口舌,但自己可是堂堂的當朝太子,豈能做出這雞鳴狗盜之事?
思想鬥爭了半天,齊亦北已下了決定,他留下一張,其餘幾張按原樣裝回,又將書重新訂好,放回原處。
拿起留在桌上的春宮圖看看,圖中男女眉眼中的愛欲竟像活了一般催人心神,最末處有一句詩文:一宵雨夢濕春幃。
“十春圖”中每一幅都有一句對應的詩,這幅上麵寫的是七言,那麽就代表這幅圖是“十春圖”中的第七幅。
齊亦北心中一片燥熱,當下不敢再看,將絹畫小心的折好,卻又不知該藏到何處,他並不打算偷這東西借花獻佛,隻是想留下一張以防萬一,萬一傅悠然穿著自己的身體胡作非為了呢?這個可是談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