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擬處理結果,請陛下過目!”
韓爌遞上擬處置文書。
他們清楚,近期皇帝迫切需要解決兩件事,一是陝西賑災,穩定民心,二是鏟除閹黨,穩定朝堂。
陝西由孫承宗坐鎮,又有田爾耕率錦衣衛協助,皇帝心中不是太擔心。
而閹黨鏟除的徹底與否,關係到朝堂平穩,也關係到能否將皇權真正攥在手中,此事才是皇帝最關注的頭等大事。
因而韓爌等人聽到皇帝召喚,便將擬處置文書一並帶上。
朱由檢接過文書,認真瀏覽。
名單上共計閹黨六百八十七人,按照罪名輕重,有八種處置方式。
首逆魏忠賢、客氏,二人罪大惡極,擬淩遲處死。
次罪崔呈秀等六人,他們與魏忠賢、客氏同謀,擬斬首處死。
三等罪十九人,擬秋後處決。
四等到八等罪有流放、充軍、刺配、免職等不同處置方式。
“分這麽多等級,和替閹黨撐腰有什麽區別?”
朱由檢不悅道,“別的不說,這個高第為何隻是免職,他的罪行殺一百次都夠了,此人不死,遼東數萬冤魂如何瞑目?此人斬立決!”
“民間有五虎、五彪、十狗,四十孫之說,這些人為虎作倀,打擊或害死多少忠良,其中居然有人劃到五等罪以後了,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別覺得新登基就殺這麽多人,朕就成為暴君,胡惟庸案中,太祖殺了幾萬人,不照樣是名垂青史的聖君。雖說今昔有別,但道理卻一樣,他們造的孽,就需要他們用命去償還,這無可厚非······”
冷冷數落幾句,朱由檢直接蓋棺定論。
“閹黨罪行隻定三類,魏忠賢、客氏淩遲,其餘罪重者皆斬首,剩餘罪輕者流放······重新擬名單,朕不想看到你們有手下留情的痕跡。”
“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