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帶著一身惡心的鳥兒口水,然後滿懷著歉意和對新鮮食物的渴望準備荼毒那群本該和我遭受同樣命運的可憐生物的時候,一種警覺迅速升起。
毫無預兆,反正就是感覺有什麽在逼近,是那大鳥回來了麽!這也忒快了!別說動嘴,火都沒燒起來呢!
我飛快地逃入我的“難兄難弟”們中去,縮在最後麵悄悄地巴望著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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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最好別看下麵,否則腿都該打哆嗦了。”初零叮囑道,他的腰間別著一柄獵刀,刀鞘是羊皮的,被磨得黑亮黑亮的。
明明初零比李信年紀小,但此刻初零卻好像是大哥哥一樣。
李信嗯了一聲,雙手緊緊攥著白河槍。
“人常說,失去的東西想要再找回來是很難的——我可是分外珍惜你啊,阿信。”初零好像在做著解釋。
李信還是嗯了一聲,沒有具體回答什麽。
可能是相逢的喜悅與激動已經平緩,李信也沒那麽多話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隻是倆人不約而同地都不再像以前那樣終日緊繃著臉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怎麽還不到……”初零嘟囔一句。
此刻二人正身處一個房子般巨大的吊籃中,而吊籃則被一根金黃色的大繩拴著,從不知道多高的峰頂垂下,正貼著絕壁下墜。
而在峰頂緊拉著手臂般粗的大繩的人,赫然便是光著上身的姬明雪。
老頭子渾身筋肉虯結,眉頭微微皺縮,一雙雖然枯瘦但是卻力量非常猶如鋼鐵般的大手正把繩子一段一段的送下去。
此刻雖然已經非是正當寒冬,但是這不知到有多少際之高的巍峨巨山的頂上還是鋪坦有一層厚厚的雪層,天際的冰風能讓所有飛鳥猛獸止步,因為能抵禦這樣寒冷的生物太罕見,更是人力所不能到達的境地,可老頭子卻好像毫無畏懼,光著上身的姬明雪嘴角微露笑意,仿佛一座鐵塔,牢靠地把著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