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途大家都提心吊膽,身後的蘇映雪時不時都深呼吸一口,我能感受到她的緊張。畢竟一個女孩子來到這樣的墓裏,難免會害怕。
到這裏我也明白了,為什麽當初奶奶說在墓裏發生什麽都不要覺得奇怪,這本來是死人的家,活人進去了,這死人是要作怪的。
至於那血嬰,我倒是有在奶奶的書中看過。書裏說古血煉嬰,以青輔之,怨咒助之,則得怨嬰之童,食人血,吃人肉,可怖之。
以我粗略的認識,這句話前半句大概是簡單介紹血嬰的製法,當中最重要的是注入怨咒,讓嬰兒滿懷怨恨。然後得到的血嬰吃人肉人血為生,非常可怕。
我不知道是如何凶殘的人才會把人人印象中可愛的嬰兒煉製成這樣的惡魔。
當時,有一個美國人提出返回,可是在Jim的銳利目光下,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我們繼續前行,幸運的是,沒有再碰到血嬰兒了。就在這時,父親突然大喊了一聲:
“停下!”
“怎麽了,林先生?”Jim聞聲走了過來。
父親不再講話,隻是表情變得凝重
起來。他從褲兜裏拿出了一串鈴鐺,就是我見過的鬼門鈴。
他將鬼門鈴沾上黑狗血後,分成了兩串。其中一串放在洞穴的角落裏,另外一串綁在手腕上。
“父親,怎麽了?”我小聲問道,但是父親並沒有回答。
“可以繼續前行了。”父親低沉說道。同時,父親將綁鬼門鈴的那隻手固定在胸前,不敢隨意晃動。
Jim上前想進一步詢問父親,但是蘇映雪跟他說了幾句話後,他直接下命令繼續前進。
這時,主幹道總算分出了岔路,擺在麵前的是兩條相差不多的道路。
Jim不想分開兩路走,於是所有人走向了他指定的一條路。沒想到,不久這條路就走到了頭,這出乎了我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