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苓戲謔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內心對他這演技大為讚歎。
“你們這個京書究竟給了你多少錢?”
江習風微微一愣。
“值得你這麽一哭二鬧三上吊地不惜一切代價要我再信你?”
原來甄苓一直都以為自己還是在追殺她。
他剛要張口,突然覺得喉嚨裏有些幹澀,不知道說什麽好。
說罷,甄苓臉上再次浮現出一抹笑容,輕佻得不成樣子,眉眼裏有說不盡的埋怨。
在她眼裏,現在的局麵如同她揭露了兩人的大陰謀一樣,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其實,她一直都想這麽幹的,隻不過之前情至深處,死後再無機會。
她又掏出了一張泛黃皺邊的紙張。
那張紙上雖寫著“江習風”三字,可是與他素未謀麵。
那是天祭的那一天早上,讓她決定留下來的那封京書。
事後她曾對著那封京書哭過許久,因為將近一年的時光都是安排好的一出戲。
上麵還有著點點淚痕。
江習風看到之後微微一愣,看著上麵的字跡,確認了是白微的親筆無疑,才將目光再次轉向甄苓,此時她的眼裏稍稍泛起了淚光。
“你……”
甄苓又是輕蔑一笑。
“是不是很感謝我,沒有讓你丟了下半生?”
江習風還在震驚之中。
“你是自己去的?”
隨即,她臉上又勾起無比嘲諷的弧度。
“不然我還能是被你帶去的嗎?”
震驚之餘,他終於開口了。
“你那日晚上在我的水裏下了藥,我以為你要走,你怎麽這麽傻?”
他看向甄苓的表情,完全就是不可置信。
甄苓的表情更加不可置信。
“你知道?”
江習風點了點頭,“不然你幹嘛不喝那壺水?”
兩人看向對方的表情都很微妙,震驚中混雜著些許感動,又不甘願捅破這“和諧”的局麵,遲遲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