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月往前走了一段,眼見他棲身的殿宇就在前麵,便想回頭讓她不用再護送他了,可誰知卻看見她痛苦不堪的半跪在地,借著一柄劍支撐著,才沒倒下去。
“你這是怎麽了?”他幾步跑了回去,欲伸手扶她起來,卻被她本能般的抬手直接擋開了。
“沒事,你可以走了。”她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臉色已經蒼白到嚇人的地步了。
“你都這樣的怎麽叫沒事?”他仔細觀察了她一眼,問她:“你可是在體內種過什麽東西?”
“不用你多管閑事!”她冰冷的看了秦桑月一眼,並不理會他的關切,臉上的神情反而比以往更加冷漠,徑直繞開他所在的地方,孤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秦桑月愣怔在原地,她冰冷如霜的眼神在他心中久久未能散去,那是一種充滿了戒備與防範的眼神,在那樣的神情中,他尋不到一分一毫的信任。
莫南山一進無名居便倒下了,將幾個守在外麵的奴仆嚇得驚慌失措。聖女疏影得知趕來時,她端坐於榻上,好似正在打坐調息,她正試圖以體內真氣與生死咒的反噬相抗衡。
蒼白如紙的皮膚上仿佛覆著一層死灰之氣,神情也極具痛苦,仿佛下一刻便會因撐不住而倒下。
“距離初一之期還有幾日,怎會提前發作?”疏影剛一進門便急得團團轉,她說:“這樣是不成的!我這便去求教王賜藥!”
她說著便要轉身下樓,剛提起裙角要走,便聽莫南山艱難的開了口。
“沒用的!”莫南山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那藥需有巳月所配藥引才有用,她此刻已被教王關押,沒用的……”
“可您這樣是不行的!”疏影滿臉的急切和擔憂,“我先去向教王稟明原委,萬一他心疼您的處境,或許能夠寬限巳月呢?”
“不行!”莫南山氣息開始亂了,但依舊不準疏影前去替她求藥,她說:“此時去驚擾教王,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