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宮以來,無月便糊裏糊塗的閑了兩日。
雖說太後暫且給她安了個貼身醫女的名份,可這兩日除了準時到永壽宮請安,偶爾替太後她老人家請個脈,陪著在附近的園子裏走走以外,並無其它事情可做。
但凡她需要的東西,隻要同她殿裏的兩名小宮女講,很快便會替她置辦了送過來,許多事情都不勞煩她親自動手。
可這麽一來,還不到兩天光景,她更有些坐不住了,比起這宮中的安逸享樂錦衣玉食,她越來越想念宮外的日子,哪怕居無定所的流浪,也比這裏更自在。
第四日一早,她照常去永壽宮裏替老太後診脈,為了讓老人家的身體更爽利些,她每天都會細心的囑咐宮女們為太後更換食譜。太後娘娘照著吃了三天下來,精神倒也比之前略好了一些。
用過早飯後,老太後似乎來了興致,拉著她一同去禦花園賞梅花,她不好推脫,反正也是閑人一個,便陪著去了。
哪知剛到禦花園,花兒還未瞧見一朵,卻先撞見了迎麵而來的南宮玨,以及隨行的謝淵。
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
南宮玨停了步伐,身披蟒袍襟帶,頭戴玉冠,格外年輕的一張臉,卻不失帝王的氣度和威嚴。半路突然遇上前來賞花的太後,便趕緊提步上前問安。
“參見母後。”南宮玨走近,向老太後施了禮。
謝淵也隨後行禮道:“參見太後娘娘。”
“禮就免了罷,聽說禦花園裏的梅花開了,本宮今日隻是來賞個花,你們忙你們的就是,不必過分在意。”老太後似乎頗有些不樂意,倒像是突然被擾了興致一般。
無月在旁聽著,隻覺這太後與南宮玨關係頗為疏離,想來也算常理,南宮玨並非這位太後的親生血脈,卻仍然保他登上了帝位,也算竭盡誠意了。
“母後近來身體不太好,還是莫要在外走動太久,恐受了風寒。”南宮玨言詞關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