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因著楊卿的話如墜冰窖。
“疑點?”
他的聲音在顫抖,而對麵那人的嗤笑聲如此肆無忌憚。
“你不是沒發現,而是不敢往那方麵想。”
楊卿眼底含冰,毫不留情的揭開秦風逃避的事實。
“第一,被殺的是葉子佩的父母,她絲毫不見傷心,甚至依舊上學不回家,也不見她和親戚來往,渾然不擔心自己的生活來源。”
的確,葉文和馮少雲被殺後,雙方父母都受不了,不是住院就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其他較近的親戚一邊配合警方一邊準備葬禮,唯獨這個葉子佩,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第二,”楊卿豎起第二根手指,“在談及她的父母時,她緊張不安,瞳孔中都是驚恐,唯獨沒有傷心,細看的話,還有暢快。”
前幾種情緒秦風也切實的感受到了,至於後者,他不能接受楊卿的話。
“暢快?你在開什麽玩笑?”
秦風的星目之中都是怒意,其中燃燒著烈火。
楊卿不為所動,他是湖中小舟,無動無波。
“就算你們犯罪心理學專家都擅長觀察,但這個觀察有些過了吧?”
強硬,秦風罕見的對楊卿強硬起來。
“你不是接受我的專業眼光了嗎?”
楊卿冷笑。
“這會怎麽突然出爾反爾?”
被說中心思的秦風麵紅耳赤,隨即又掩飾般的嘟囔。
“不,我隻是就事論事。
“不,你是在逃避。”
楊卿一針見血,他逼迫秦風直視著他。
“如果事情如我們預料中那般發展,犯人的身份將會超過你的預知,你無法接受這樣的人的存在。”
秦風的瞳孔縮成了小黑點,他有些不敢看楊卿,卻又因為這毒辣的言語不得不麵對他。
“因為有時候,有的人比那種連環殺人犯還要可怖。”
“人心啊,是一種奇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