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夢,混沌一片。
黑暗之中傳來了隱隱的哭聲,淒厲又無助。
他隻覺熟悉,又細想,隻是依舊不覺自己在哪裏聽到過這樣的哭聲。
但他終究是敏銳的,很快就分辨出,這是兩個女人的哭聲。
兩人的哭聲在不同的方向,意識難以抉擇要往哪個方向去,直到他聽都了第三個哭聲。
第三個哭聲是真的很熟悉,像是白日裏才聽過類似的聲音,那腔調都可以被模仿出來了。
毫不自覺的,他尋著那第三道哭聲找尋過去。
黑暗迅速的褪去,白光席卷而來,不免讓那意識都想要閉上眼。
哭聲是越發的近了,他那意識勉強睜眼,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白婉儀。
白婉儀衣不遮體,被人按住,脖頸處被套上了電線,電線是紅色的,幾乎可以滲出血來。
她在慘叫,意識不由自主的上前,自然是離這場麵越來越遠。
白光和黑暗異常的和諧,他恍惚不已,甚至都開始懷疑那人是不是白婉儀了。
白婉儀的身體也成了白光,就是脖頸處的那一抹紅,依舊耀眼,更多的,是刺眼。
電線的另一端連接著一隻手,修長的屬於男人的手,再往上又是白光。
他意識到了什麽,又快速的往前走,在與白婉儀對上視線時,對方正無助的伸出手,似乎打算拽住他。
他也伸出手,陡然發現,自己沒手,隻能看著白婉儀因著沒法呼吸逐漸放下手,最後癱軟在對上。
還是那紅似血的電線,緊緊的纏繞著她的脖頸,又逐漸與之融為一體,像是從她體內流出的鮮血,很快將那一地的白光都染紅。
他迫切的尋著那電線的盡頭,力圖看清楚那人的真麵目,卻終究隻看到那隻手,那隻手上帶著一個手表。不知為何,他看到的是一個已經成型的現代化手表,和白日裏在小孩子的畫作上看到的塗鴉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