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以前是個反恐精英,犯不著往法醫室裏跑。再後來入了重案支隊,方隊根本不給安排任務,更不用往這死人堆裏鑽。
沒去過不代表沒聽過這裏的傳說。
法醫向來都被稱作‘讓屍體開口說話的人’,是行政案件中非常的重要的存在。屍檢報告在一場命案當中也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警局之外的人不知法醫的艱辛,之內又非法醫的人也隻是道聽途說。這途中當中不可避免的就有了一些封建迷信的成分,比如夜深人靜沒有活人的法醫室裏會傳來歌聲和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塊肉好吃。”
“這塊。”
“幾成熟?”
“五成吧,免得我消化不良。”
又或者,本該人走燈滅的法醫室裏突然會亮起幾簇燭火,燈光搖曳之中,隱約會有僵硬的白影閃過。
李瀟好歹是個大膽的,即便在道聽途說那會打了幾個寒顫,但在聽到法醫室有美人值班的時候,他那色心瞬間糊住了理智。
隻是一路奔到法醫室外的那條走廊時,李瀟背後汗毛乍起。
這條本就幽深甬長,一眼看不到盡頭,不知怎麽的,盡頭走廊的幾盞燈突然明明滅滅的,又時有寒風吹過來,他不由得抱緊了胳膊。
四月晚風乍寒是很正常的事情,隻是法醫室的走廊向來封閉,盡頭是常年不開的門,這風從何而來就有了幾分考究。
頭頂的照明燈發出‘吱呀’那種接觸不良又要死不活的聲音。
李瀟不由得‘嘖嘖’了兩聲,沒了之前的踴躍,幾乎是挪著步子往法醫室走。
快法醫室時,他發現,法醫室裏居然沒投出一點光,地上全是暗影,隱隱約約,似乎蟄伏於暗處的東西都要撲過來了。
他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臉。
“什麽蟄伏?什麽東西?都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