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德定的罪名在一點點減輕。
首先,他販賣假口罩,在明知道身為確診患者的情況下,四處逃竄,罪上加罪。可他隨後供出上遊賣家,包括重要的生產線線索,這樣一來又立了功。
但如果他早知道湯平已經跑路,那麽供出一個外逃犯,在販賣假口罩這方麵,就可以大做文章,讓湯平成為主謀。
我把以上猜測說給了老壇酸菜,亮子隨後也發表了差不多的觀點,就覺得別看魯德定生病了,腦子卻一直在線。
對於我倆的回答,老壇酸菜點點頭。
“打牌的時候,有一種人看上去摸的牌又臭,打的又沒章法,實際全是套路。希望魯德定沒和咱們玩花招。”
說完這句,老壇酸菜就揮揮手,示意我倆趕緊去休息。
“那你呢?”
亮子一臉關切。
“我去趟指揮部。”
老壇酸菜抬腿就走。
“我看他今年的體檢是又做不成了。”
亮子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麽一句。
“體檢怎麽了?”
“他能被醫生罵死唄,以為自己鐵打的。”
亮子邊說,邊打了一個大哈欠,他是熬不住了。
打哈欠就是傳染的,我倆在你來我往的哈欠聲中,就地睡著了。
這一晚睡的可是噩夢連連,流浪漢帶著詭異的微笑問我他臭不臭?
魯德定拚命往我臉上戴一層又一層假口罩。
還有小黃,它變得無比巨大,抬起它毛茸茸的爪子就要踩扁我。
我是在躲避它追殺的道路上,活脫脫被累醒的。
醒來之後,我發現自己睡在一個行軍**,身上還蓋著被子,應該是組裏的哪位好兄弟給安置的。
我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發現亮子睡在旁邊的行軍**,五官都皺巴在了一起,估計也在啥噩夢裏打怪呢。
“亮子。”
我輕輕拍了拍他,然後他馬上就醒了,還大口喘氣拍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