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從常來常往棋牌室走出來，我才想到，小樹的笑容像誰，他像魯德定！
兩個人是完全不同的長相，一個是氣色紅潤的國字臉，一個是蒼白的瘦長臉，可就是笑起來，眼睛和嘴角呈現的弧度特別像。
初見魯德定，是在監控鏡頭裏，然後他就被我們抓了。之後大部分的審訊工作，我都不在，所以我和魯德定本人麵對麵的時間很少，他後期又生病，理論上是想笑都笑不出來的。
所以，我才會對他臉上展現過的笑容，印象深刻。
而那個笑容，重疊到了小樹的臉上。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是一種經驗和直覺告訴我，兩個人有關係。
小樹說他的假口罩是在魯德定開的仁康大藥房買的，在此之前聽，沒什麽問題，可有了這層考量後，小樹說的話，就要打個問號了。
當初，魯德定可是把所有購買假口罩的人都做了登記，大塊頭還把這個登記賬本發給過我。
我立刻拿出手機，查了起來。
小樹的全名叫刑小樹，我翻遍了那個賬本，果然沒有找到這個名字。
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難道小樹是在聽到大樹講他假口罩被回收的事後，為了賺錢，特意搞了一些假口罩過來，想讓警察原價回收？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膽子簡直大到了無法無天，竟然騙到了我頭上。
可是看著放在副駕駛位子上的那箱假口罩，我隱隱覺得事情才不會這麽簡單。
打轉方向盤，能搞清楚這批假口罩的，還得刑科所先來。
“宇哥，這是咱們第一次在工作上合作誒。”
穿著白大褂，在刑科所物證室的付宇，興奮的梨渦閃閃。
“以前肯定也合作過。”
“那不一樣嘛，你這批貨，是特意找我檢驗的。”
“那就有勞快點給個結果。”
“等我。”
付宇霸氣回複，然後拿著口罩去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