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到來,指揮中心已經通過電話和刑明高達成共識了,因此他並沒有為難我,隻是警惕地拿著槍,保持一定距離對著我們。
根據衝鋒行動的內容,我克製自己想要看他和交流的欲望,專注在付新然的傷口上。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付新然明顯睜大了眼睛,但見我麵無表情,聰明如他也收回了所有反應,我倆完全像一對陌生人。
眼前的這間屋子,6個人質和這個牆角,通過模擬演示,我都很熟悉了,甚至能依次叫出他們的名字,但我仍然像初次相見那樣,拜托兩位醫生給打下手。
“麻煩接一下。”
我把覆蓋在付新然傷口處的口罩揭下來,交給其中一名醫生,然後示意另一名醫生打開藥箱,給我拿工具。
這位負責拿工具的醫生,正是皮膚科的主任醫師,他打開醫藥箱,仔細地尋找適當工具。這個步驟看似平常,但其實含有玄機。
醫藥箱內的物品經過特殊擺設,能夠讓主任馬上明白,我不是醫生。
“能往邊上讓讓嗎?”
我一邊檢查著付新然的傷口,一邊朝另外三名人質說道。
那三名人質沒有說話,但都往旁邊挪了挪,我特意抬起頭,朝他們點點頭。這也是計劃好的一步,讓周圍人都聽我的指揮。
隨著主任找出雙氧水和生理鹽水遞給我,我對著付新然說。
“要給你做一下清創。”
用雙氧水和生理鹽水反複衝洗傷口內部,我看到付新然的嘴抿的緊緊的。
“這個傷口要進行縫合,所以得打一針局麻。”
我的話音剛落,主任就把麻藥準備好了,我們兩人的配合看上去十分默契。
“有藥物過敏史嗎?”
付新然搖搖頭。
我隨之點點頭,然後給他注射麻藥,這一步也已經模擬演示過,所以我不慌不拿,一針下去可以說是穩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