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和小森的見麵過程以及收獲,全部同步給了路藝。
“我們都知道,張起岩是在救護車上醒來以後,命令小森取走伯萊塔去殺崔芳婷。殺人滅口這件事,張起岩能下令他去做,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有著一定程度的信任。根據之前的調查,小森在三年前就給他當秘書,時間不算短。”
“那麽,在我問小森,張起岩還幹過什麽不法之事後,小森卻一件都說不出來。這難道不矛盾嗎?一個手上沾了人命的老板,其他方麵卻清清白白,這合理嗎?尤其指證張起岩的罪行越多,對小森越有好處。”
這就是我在看守所見到小森後,察覺到的真相。
“小森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維護他,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關於張起岩,撒謊了。”
對於這個結論,我有相當的自信。
“也可能是張起岩的偽裝,他不可能事事都讓小森知道。或者,張起岩的其他罪行,小森也是執行者,那他也不會開口,給自己增添新的罪名。”
路藝的這個反駁點,是很有力的,我也思考過這種可能性。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小森和張起岩就是利益共同體。隻不過在伯萊塔這件事上,小森先栽了,隻能牽連出張起岩。”
“那沿著這條線,根據我們已知的,是不是可以對張起岩做一個犯罪畫像。”
“他有錢,有槍,指使親信小森幹了很多不法之事,包括殺人未遂。為了自保,也是因為我們警方確實查到了證據,小森供出了寄槍,想要殺人滅口這件事。”
“那這樣的張起岩,應該是一個目無王法的囂張罪犯。可當他的紅色超跑被崔芳婷偷走後,他卻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報警。這不矛盾嗎?”
“如果他是後備箱藏屍案的殺人凶手,這還不矛盾嗎?”
電話那頭,路藝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