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讓自己笑得比花還燦爛,也準備把可樂獻給路藝那小子。
誰知道我一進二食堂,看到他被他們籃球社的人眾星拱月,笑得一副欠抽的樣子,我的假笑就自己收回了。
他們也在下一秒看到了我,幾個球場上交過手的人立刻站了起來。
二食堂的氣氛緊張了起來,但那小子把兄弟們拍著坐了回去。
“找我的。”
二食堂門口,可以聽到冷風拍打門窗的聲音,我和那小子之前在球場穿著短褲短袖,現在都套上了毛衣,我還穿上了羽絨服。
“我有個研究要做,需要采訪殺人犯,能讓你爸安排下嗎?”
我開門見山,語氣理直氣壯,一點也不像有求於人,原來的跪舔計劃全部流產。
“我知道你,朱宇是吧。我聽秦老總誇你。”
秦老是痕跡學老師,一口家鄉話充滿海蠣子味兒,但講課鞭辟入裏,人又親和,很受學生們的喜愛。
“你學習挺努力的。”
“我還天賦異稟呢。”我在心裏嘀咕著。
“行吧,你等我信兒。”
完全沒想到這麽順利,正在我甩下一句“謝謝”轉身要走的時候,被叫住。
“留個電話啊,哥們。”
就這樣,我和北關領監獄獄長的兒子路藝認識了。
和路藝建立聯係後,這小子根本沒再理我。期間,我倒是接到了郭曉龍無數個電話。
這孫子憑借體育特長上了省音樂學院,也不知道是諷刺誰。
在美女如雲的音樂學院,郭曉龍如魚得水,女朋友換得那叫一個勤。
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他對一個學薩克斯的女孩動了真心,決議放棄整片森林,結果人家把他甩了。
郭曉龍那個委屈啊,隔著電話我都能看到他鼻涕眼淚糊一臉。
又一次好不容易掛斷他的騷擾電話,我看到了路藝的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