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的也太直接了。
要說不愛幹流調突擊隊的工作,那真是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在病毒來襲的時代,與時間賽跑,同病毒賽跑,快速遏製疫情傳播蔓延,這份工作可以說意義重大。
隻是對我本人而言,從期待進專案組到成為流調突擊隊的一員,每天要在浩如煙海的數據、海量的信息中找到傳染源、傳播鏈,而不是和殺人凶手鬥智鬥勇,的確有落差。
“你就實話實說。”
看出我在猶豫,汪哥又湊近了一些。
“不是我不愛幹,是我幹不好。”
這真是真心話。
看著因為熬夜,雙眼布滿血絲的汪哥,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汪哥,你是副組長,能不能幫我個忙。”
聽到“幫忙”,他倒是立刻縮回到椅子裏了。
“幫我調個崗位怎麽樣?”
“調到哪啊?突擊隊就這麽5組人馬,行動組、應急處突組、情報信息研判組、視頻追蹤組、勤務保障組。每組都點燈熬油的幹,再說,信息組挺好的,能接觸到第一手資料。”
“我想去行動組。”
這回,他又從椅子上彈起來了。
“行動組可是在最前線,直接接觸確診病例,你確定要去那?!”
“我確定。你幫不幫忙?”
“這哪叫幫忙啊,弟弟,你這覺悟,太可以了啊。”
因為汪哥,我特別順利地從二樓信息組來到了一樓行動組。和二樓漫天飛消息,鍵盤敲擊聲、電話問詢聲此起彼伏不同,一樓到處都是人影閃現閃離,腳步匆匆。
行動組組長已經帶隊出任務了,我和副組長打招呼,然後接受行動組的緊急培訓,重點就是如何做好個人防護工作。
我這頭剛聽完課,那邊師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誰他媽讓你轉到行動組的?!”
師父的怒吼讓我差點扔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