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後。
非洲。
“神或許會讚美我們,或許不會,但我依舊會這麽做。”
我清楚地記得那個渾厚的聲音這樣說道。那個男人的聲音和身形都讓人印象深刻。
那一天,當地政府決定撤離小鎮,更通知了當地居民這個決定,在廣場上,居民們頭頂著巨大的行囊,手中攥著大幅貶值的鈔票,不斷揮舞著,每個人都在和自己的家人告別,臉上充滿了無法把握現狀的錯愕和痛苦,我不能,我無法用雙眼去看著那場景。
接著遠處傳來大口徑機槍和人們慌亂的叫喊,可我們被命令駐守在原地。
不久,我們便接到了撤退命令,槍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人們逐漸慌張起來,駐守部隊沒有得到交火的命令,我們隻能催促居民盡快離開,接著我們一個個乘上汽車,但那裏有個孩子,他的家人不知去了哪兒,他跑向我乘坐的悍馬汽車,一直在追,一直在追……
我真的有別的選擇嗎?如果我不下車,我想我會悔恨一生。
我讓我的戰友停下汽車,我不顧他們的阻止推開了車門。
可當我跑向那個孩子時,隻聽到背後一聲巨響,一輛皮卡從側麵的道路裏躥了出來,撞上我乘坐的悍馬。
悍馬車很結實,可裏麵的戰友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時間難以緩過來。
就在這時,那些聲稱自己是改革委員會的反政府武裝圍了上來,將我按倒在地,還將我的戰友一個個從悍馬中拖了出來。
前麵離開的隊伍沒有回來,戰友們一個個跪在地上。
那些人用帶著奇怪口音的通用語問我們,問我們是哪裏來的外籍軍團,有一個戰友回答說我們來自共合體聯邦,我聽得出來,他想誠實一些,以便求饒,可那些魔鬼發出了笑聲,共合體聯邦這個詞似乎觸動了某些不得了的東西。
其中一個人突然掏出手槍,對著我那名戰友扣下了扳機。可槍聲並沒有響,他的手槍或許是因為灰塵和沙子所以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