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一等人不想隨意驚擾賞花的鄉親們。
然而此時情感浪潮湧入腦海,楊雨欣捂住心髒,眼眶通紅。
“我從未感覺到如此強烈的苦澀以及心酸。寄宿於樹中的她孤苦伶仃,但極其固執要等待千年時光。”
說著說著,楊雨欣最終還是忍不住落下淚。
這種澎湃熱烈的情感像是無數銀針不斷穿梭他們的心田。
悲戚冷清,像是江中的孤所依靠,隨波逐流。
幾人中隻有白竹神色未有絲毫的改變,他直勾勾看著姻緣樹,思緒似乎已經飄遠。
“千年時光,一切值得嗎?”
靈動的聲音飄到白竹耳畔,似喜似悲。
“多少年的孤獨我都忍耐過來了,我不知道是否值得,隻知道必須要等。”
白竹思緒回歸,扭頭看著神色悲戚的幾人,不禁搖頭。
所以俗世中的情情愛愛,真叫人難以揣摩。
恍惚間,那種難以言喻的悲傷感如潮水般退去。
“你們沒事吧?”白竹關切問道。
葉歸一等人沒有回話,隻是僵硬地搖頭。
短短的十幾秒,但他們卻如同曆經千百年時光,所有的情感猛灌到腦海,超乎意料的痛苦。
經此一事,幾人也沒了賞花的心思,匆匆趕回萬事屋。
他們端坐在沙發上,似乎還未完全回過神。
葉歸一視線瞥向白竹:“白大哥,為什麽你完全沒受到影響呢?”
白竹攤開雙手:“畢竟我旨在追求大道,並無半點花前月下的心思。”
“男女間的感情過於晦澀,既然難懂,不如不懂。活得自在才是我的宗旨。”
幾人甚至懷疑白竹的心是石頭做的,或者是鐵打的。
白竹似乎察覺到幾人心中所想,忍俊不禁:“我可不是鐵石心腸,隻是不願談情說愛罷了。”
“對了,姻緣樹的花期可是極短的,隻有半個月,再要等花開,就要千年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