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一個涼爽的夜晚,重新見到熟悉的房間,考慮到王洪不再闖入夢境,我如釋重負吐出一口氣。
由於心情比較美妙,我翻身跳下睡床,洗漱過後走下樓去,路過晾衣竿的房間,發現他還沒有起床,扯開嗓門兒提醒一聲。
“晾衣竿,吃飯了。”
“啊……”
我的話聲剛剛落下,房裏傳出嘹亮的叫聲,聽來尖銳而又驚慌,顯然不是正常的回應。
我即刻停下腳步,抬手拍了拍房門:“晾衣竿!你在做什麽?”
“房門沒鎖,快點進來。”晾衣竿的話聲特別焦急,不出意外碰到緊急情況。
我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見到晾衣竿的刹那間,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
晾衣竿穿著一條褲衩,呆若木雞坐在**,額頭掛滿豆大的汗珠,臉上有個清晰的手掌印,渾身上下呈現多處傷痕,好像打過群架一樣。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
晾衣竿抓住一根香煙,遲疑幾秒鍾才點燃:“我夢見王洪了!”
我的雙眉擰成一團,慌忙靠近床邊坐下:“你和他打架了吧!”
晾衣竿連續抽了幾口香煙,捧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兩口,款款說出恐怖的經曆。
昨天晚上十點半,晾衣竿爬上睡床,沒隔多久就已入睡,睜開眼睛發現天亮了,穿好衣服洗漱一番,聽著同事的交談,來到食堂吃過早餐,哼著小曲走向停屍房。
停屍房的大門開著,反而沒有看見周健全,晾衣竿猜測他上廁所去了,若無其事跨進房門。
“老大,早。”左側的角落蹲著一人,似乎是在清潔冷藏櫃,晾衣竿以為是周健全,出於禮貌打聲招呼。
晾衣竿的話聲出口,發現情況不大對勁,目不斜視盯住角落。
這人穿著一件短袖襯衣,像是坐辦公室的角色,不像五大三粗的周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