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柳近問。
一旁的裴承庵對兩人的談話尤其感興趣,支著耳朵聽,奈何曲衛先前將他揍的太狠了,他不敢吱聲。
見兩人饒有興趣,曲衛也講的起勁兒來:“柳探官,你新官上任可能不知,你們天庭有個安大才人,不,確切的來說是安大傻子。一千年前我在鬼市碰上了查案的他,後來,我們倆鬼使神差的撞到了一起,我原本打算跟他配合一手,沒想到啊,他蠢就算了,還倒黴!唉,最終我們倆被那兒的花魁女綁了。”
柳近道:“嗯,這位安大才人我有所耳聞。據說之前平忌一事,害他丟了魂兒,後來是無常二爺將魂魄送回去的,此刻,他應該恢複好了。”
提到平忌一事,他倒想問問曲衛,那背後設下平忌的究竟是地府何人。
曲衛將他看的透透的,心知話到這兒了,他要問什麽,還不待他問,便回答著:“有關平忌你別問,雖說我在地府混了這麽久,可地府嘛,諸神的性子大多比我古怪,若真讓我說,我也不好推測不是?”
曲衛一邊大口大口的啃著魚肉,一邊又總是抬頭盯著他,許是他性子太直瞞不住事兒,他自己也知道,於是直接說了:“唉!就是……酆都大帝不讓說唄。酆都大帝壓著的事兒,別查,無論如何,這是地府的家事,地府好多神官跟我一樣,倒不是不敢管,就是覺著沒這個必要討嫌。”
柳近知道。
最初沒解決城隍一事之前,他覺著世間諸事因因果果循環不斷,凡事要講究個有始有終,就像故事要有起因經過和結果。
可自打他在上個幻境反複摩擦,經曆生生死死後,他才明白。
凡事因果不斷,凡事也自有因果,盡力而為,其心無愧。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一天庭的神官,沒必要摻和地府的家事。
“唉,算了,不談這事兒。我們剛才說到安大傻子了吧,不是說到我與他被綁嗎,之後,那花魁是個怪痞子,專愛美男,而我在這雪村內毀了容貌,那人摘下我的麵具後,將我扔了出去,而安大才人他是天庭出了名的美男,自然是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