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帶你走。”安北卻抱著綾竹,用靈力圈了個傳送陣,兩人踏進去無影無蹤,怕是已在天庭了。
“哦?真熱鬧,蚍生,邊虯,柳探官,你們在吾的寢宮作甚呢?”
三人猛的抬眸,竟瞧見一慵懶男子朝他們走來。
他身著黑袍散著發,眉宇間的英氣不可掩蓋。
見他,蚍生邊虯趕忙拱手行禮,喚著:“酆都大帝。”
柳近聽此,趕忙也拱手。
怎知酆都先將他挽起,又問:“瞧見什麽了?”
話音才落,邊虯與蚍生垂下眸,沉默不語。
柳近隻覺著一股黑氣環在他身側,他不動,隨後道:“沒看到。”
他才說完,便後悔了。
他應當說,這什麽都沒有,不該說沒看到,說了沒看到,不就意味著這方才有什麽?
“哦,沒瞧見什麽?”酆都又問他。
柳近抬眸看他。
他周身氣場極強,碾走所有靈力,讓他柳近心生敬佩。可事發在酆都殿,他若一直這樣,被迫撒謊,恐怕難還綾竹一個清白。
酆都大帝棧山過海什麽事不知?綾竹一事發生在他寢殿,他一定知情,並且,是他縱容沈寄玄這樣做的。
半晌,他才道:“我看到了,綾……”
還未待他將話說出口,便覺身中爬進一隻長蟲,這長蟲順著他的皮肉,直至唇部,下一秒,他竟不能開口了。
是蚍生?!
蚍生為何不讓他說?
又聽邊虯道:“今日我三位私自闖入殿內,叨擾了您,您莫要介意,告辭。”
說著,他被邊虯和蚍生拉出殿外,直至海神宮,才停下。
蚍生朝他背後猛的拍了一把,又將一副獸血灌入他喉,緊接著,一條拇指大的長蟲從他嘴裏吐出。
他捂著喉,一陣痛感,不過這痛感極短,很快又全無。
“柳探官是真勇。”邊虯道。
柳近生疑,問:“這事發生在酆都殿,難道酆都大帝不給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