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柳近眼皮直跳,可想著蚍生說的對,便不再考慮,直直入座了。
藥王在這兒,大概不會到達無救的地步,除非神魂出問題。
幾位緩緩入座,便開始了。
首先是一人賦詩一首,白紙黑字的鐫在紙上,待諸位品賞,若最佳,便可奪魁。
起初柳近寫的是“欲晚林山棲早鶴,挑燈世外雨雪明。”
他起身欲將這字送出,怎知那頭竟有位神官先他一步將這首詩遞了出去,而他念出的內容,不正是他柳近所想?
害,奇了怪了!
他一雙手懸在空中,沉默半晌,將這詩壓下。
他這微小舉動被夜檀瞧去了,夜檀本就心思細膩,便用神魂傳話道:“柳探官,這是你的詩吧。”
“嗯,他怎會跟我寫的一樣?再有,夜檀前輩,他是誰?”柳近說到中途,才意識到他並不識得這位神官。
隻聽夜檀的神魂道:“他是庸華,主平安的,他這人比謝必安還鬼臉,白無常雖口蜜腹劍,可他最起碼行事磊落,庸華不一樣。他表麵一副柔弱書生模樣,背地裏手髒心髒,沒少幹陰損事,好多人討厭他,奈何天庭的神官撕不開臉,有些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到這兒,柳近徹底明白了,他不再追問,隻多瞧了兩眼麵目和善的庸華。這人真真是慈眉善目,一副平常書生模樣。
他方才怕是神魂出體,瞧到了他的詩,既然他偷,那他柳近便再寫一段,畢竟他一介武神,文采差些無礙,無論何事,他從不將輸贏看的很重,輸贏多少沾些身外事與身外名,本就無用。
片刻,夜檀亦將詩句寫好了。
“清晌酣入夢,醉停子雨遲。尚臥煙宵外,耳來脆弦聲。”
夜檀這番詩寫的相對平常,在諸神中並不出采,不過柳近覺著極其舒心。無論是“子雨”還是“脆弦”,皆顯出夜檀心態極好,甚至有些捉弄塵世的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