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對,也是許相憶,那黑影好似是許相憶的分身,柳探官,你……”
柳近支起耳朵聽著,而酆都話就到這兒,後麵是滋滋啦啦的聲音,倒聽的他一陣鬧心。
他一手拄著額頭,正想繞這幻境尋一圈,怎知這幻境竟燃起一陣陣熾紫色火光,隨即又“砰”的一聲巨響,再接著,這幻境被灼灼烈火燒損。
當他再反應過來時,已被許相憶綁好拖著走了。
方才幻境被燒滅一瞬,那“砰”的巨響將他的耳朵震聾了,確切來說沒有全聾,過一陣子會恢複。
目前他聽不清,又被五花大綁,想逃是逃不掉,想也想不明白,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不知許相憶對他說了什麽,隻能大致推出,她帶他回了真的妖山。
而入了妖山,是同幻境一樣的大殿,金燦燦的,唯一不同的是,這殿更真實,更冷。
這殿冷是因腳底的土冷,柳近雙肩一抖,耳根被凍疼了,忍不住自嘲。
說來,他現在倒明白了夜檀前輩那句,幻是幻,真是幻,真真幻幻怎會分不清,幻總是偏向美好的,真會痛心。
許相憶將他綁在大殿內的椅子上,綁住他的是天庭的鎖靈鏈,沒有鑰匙解不開。
還真狠。
入了殿,他漸漸能聽清了,不過耳畔的聲音仍有些模糊。
許相憶綁完他又匆匆去忙,過了半刻鍾,又綁來兩人。
一位身著錦繡白袍,鵝蛋臉,杏眼唇偏厚,長的倒是幹淨帥氣,奈何性子太烈,看起來有些痞,而另一位模樣周正,耐看,大概十四五歲的模樣,看起來唯唯諾諾的。
柳近見二位,又瞧了瞧許相憶,不住在心裏大罵了聲。
他真是服了,這許相憶禍害他一個還不夠,連如此小的男子都不放過?
當真喪心病狂!
許相憶好似瞧出他心中所想,隻道:“柳近,你不是想知道明睞城與屠門的背後凶手是誰嗎,就在這兒,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