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如此,多說無益。
他隱去神魂,晃晃潛入藥王殿內,此刻這偌大的藥王殿已瞧不見身影,隻有陣陣藥香,而蚍生生前留的蟲蠱,依舊在養著,陳設仍是同他上次來看到的那般,未變。
桌上立著張紙,紙上墨跡還未幹,紙上應是夜檀前輩留下的詩,“慈眉話香逝,但不記經輪。月短催淚灑,點皺孑孓身。”
李夜檀雖擅詩文,可她字醜,擱她自己的話就是不拘小節,如今瞧這般字跡,亂麻一片,當真是不拘小節。
這墨未幹,怕是夜檀前輩才前往屏女村不久。
想這兒,柳近跟著她後腳來到屏女村。
打他入這屏女村內,便後悔了,他有種極不好的預感,這屏女村外是一陣陣黑色輕煙,繚繞東南西北,死氣沉沉的。
他眼皮跳的厲害,趕忙用神魂給許相憶傳話道:“相憶,這屏女村太過詭異,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先前考慮到蚍生一事,未讓許相憶來屏女村,怕招膈應,奈何現在顧不上這些了。
“唉,早預料到了,我跟李夜檀匯合了,你一會進來悄摸鑽我靈袋裏,用你的神性。”許相憶的聲音入耳。
“相憶,你是幻身在暗中跟著夜檀前輩?”柳近問。
許相憶答:“沒幻身,我就以許相憶的身份出現在她麵前了,我也沒暗中跟著,思前想後,蚍生一事本就與我無關,我躲躲藏藏作甚?”
聽這兒,柳近竟有些擔憂。
這姑奶奶說的的確不假,不過……她怕是不了解李夜檀,李夜檀脾氣怪,一有情緒便陰陽怪氣,心思極其細膩敏感,怕是真到劍拔弩張那個地步,兩人都不好受。
柳近問:“你二位在哪個方位?”
“……”
那邊竟滋滋啦啦的沒了聲音。
問這話時他已不顧三七二十一的衝進屏女村,他隱著身形,並未仔細去瞧挨家挨戶骨瘦如柴的女子,循著幾條街,才瞧見一家門前的許相憶與李夜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