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麵溫溫弱弱的,淚滿襟不敢語,而這些當真隻是表麵。
她背地裏用神魂傳話,這話還是傳給了邊處一直未漏麵的牧羌無。
柳近心歎,若不是他用了神性,怕是也不知背後有此等貓膩。
而牧羌無的臉上也寫滿了平靜,好似什麽都沒聽到那般。
玉斛傳入牧羌無耳中的話,是這樣的:“牧羌無,你右手手腕處有條淺白色蛇形胎記,是妖族或獸族的象征,而你爹是天庭神官,不是妖鬼,不可能生出蛇形胎記。”
牧羌無話語平淡,問道:“你什麽意思?”
這話倒也給柳近聽的不知所以然了。
按理說玉斛與牧羌無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玉斛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他在此刻提起這些事究竟是有何目的?
“千百年來你應該也察覺到了,你形似鬼胎,實則並非,你夜晚雖能化鬼,但本體上並不是真正的鬼,隻是體內有某種天性讓你夜間不再擁有人魂罷了。你不知你娘究竟是妖族還是上古異獸,這些年來一直在尋,對吧?”玉斛話語堅定,好似揣測透了牧羌無心中的柔弱處,勢在必得那般。
先拋去冥緣鬼鋪與魁娘一事來說,光考慮玉斛所說的有關於牧羌無的事,足夠讓柳近心無寧靜了。
若牧羌無真的是天神與上古異獸的後代,再有神魂,那他千百年前亦或者千百年後,總有一日會是百妖之王。
牧羌無麵俊,一張攝人心魄的臉上仍是毫無波瀾,隻用神魂續道:“哦,你知我娘的下落,所以,你是想讓我替你解圍,讓我承認你與褚恒的姻緣是我閑來無事造成的,並非你的過錯。唯有這麽做,你才會告知我所困惑的事,對嗎?”
玉斛神魂癡笑,道:“沒錯。牧羌無,我們都一樣愛而不得,出身泥濘,為了得到什麽隻能不擇手段,說來,我比你幸運點兒,楚恒與寧以夙未領姻緣簽,就不算正統,姻緣簽一旦成線,除非生死不能斷,現在,最主要還是安撫住寧以夙那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