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可能,我的銀針不會失手,除非……”趙應敵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魁娘,驚道。
柳近還未緩過來是怎麽回事,便急忙著被趙應敵按住腦袋,趙應敵臂力極大,他這猛的一下子,恨不得將他脖子擰下來。
他隻覺著頭頂像是鎮了什麽東西,刺痛襲來,而後一陣頭暈目眩,暈了過去。
不省人事前,他分明看見魁娘朝他陰笑。
他入了夢,入了一場很沉很冗的夢,這夢境的場景他不曾記得,不過推測來看,他方才中了魁娘的妖技,被趙應敵的銀針反噬,神性本能似的潛入了離他距離最近的人的記憶中。
至於這究竟是魁娘的記憶,還是趙應敵的記憶,目前還瞧不出。
此刻,他麵前是一處華殿,四周圍著幾扇屏風,桌前有玉盞,若細看,屏後還有一婀娜身影。
這……莫不是趙應敵的記憶?
他正不知從哪入手,門外竟又走出個姑娘,這姑娘柳近再熟悉不過,是玉斛。
見玉斛,他耳中映著先前魁娘說的話,趕忙湊近了些,將她盯緊。
這是魁娘的記憶。
如此一來,真相不就水落石出了?
他現在倒有幾分感謝自身的神性了。
他往前踏了兩步,玉斛與屏風後的人並未有察覺,想來這夢境中的神魂是透明的。知此,他不再拘謹,緊跟著玉斛的步子來到屏風後。
而屏風後躺著衣衫不整的玉靈,玉靈模樣非凡,從前在天庭風光一時,如今的她卻像失了神那般,雪白長袖上沾滿了汙泥,雙頰淚已幹。
這一幕,看的柳近心顫,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
玉斛立的正,她得意般的瞥向玉靈,笑道:“阿姊,不是我心狠,誰讓你撞見了我煉功呢,我未將你殺了,已算仁慈,將你與野鬼結親算是告誡,你已被野鬼髒了身子,從今往後,別再招搖過市了,惹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