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想愈憋氣,索性不再想,今夜他這般心不在焉的,怕是也沒法處理公務,不如早些睡了。
也興許真的有些乏,柳近沾枕既睡,神魂在夢裏神遊。
夢內總是豐富多彩的,高山流水,美茗瓊漿,山林竹林,皚皚雪山……
他順著夢境指引,一路往前飛奔,而愈往前,黴氣愈重,他眼皮跳的快堪比舴艋之速,手腕上的月老紅繩不停閃著,惴惴不安。
柳近心中落的塊大石。
姻緣紅繩狂閃,說明妻或夫有一人身陷囹圄。
是相憶出事了?
想著,柳近顧不上太多,神魂朝著黴氣更重的地方奔去,而他行止匆忙,莽莽撞撞的撞入一山洞內。
這山洞極小,能通一人,洞口被混入了黑霧,神魂杵在洞口那一刻,雙眸已模糊的看不清四周了,可是越往前進一步,手腕上紅繩閃的更快,他有預感,相憶的就在這裏頭。
柳近未曾退縮,解下發帶將雙眼蒙住,熟練的用靈力往神魂上套了層保護罩,沿著洞口衝上去。
他亦不知自己跑了多遠,聽有人說著什麽,急忙將發帶摘下。
入眼的當真是許相憶!
令他更驚訝的是,妖山諸神也在,除了入地獄的懷川其餘人皆在。
柳近心驚。
他的夢是出神入化的,此次入夢剛好連上許相憶此刻的處境了,他是在夢中未在當場,所以,他可瞧見許相憶,相憶等人瞧不見他。
“被困在這出不去了。”趙應敵道。
牧羌無道:“傳聞中的太一設陣。“
許相憶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倔強,道:“活了大幾千年了,什麽龍潭虎穴沒探過?妖山沒有孬種,誰怕,隻能說誰本就該死。”
“多少坎都過來了,能跟相憶死在一起,也不錯。”錦荼笑道。
趙應敵嫌惡的瞪了他一眼,隨即道:“少貧,就你小子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