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早趕去五台山了,她說五台山的菩薩靈,要求菩薩保佑你平安”,這個女人回答道。
“哦,這麽看來,我大難不死,肯定是我媽求動了菩薩啊”,我肯定地說道。
“嗯,好人有好報,一定是你的好心腸打動了菩薩,讓菩薩發了善心”,這個女人閉上眼睛,做了個雙手合十的動作。
半夜裏,我醒來了,趁我“老婆”睡熟了,我偷偷起**了趟衛生間。
關上門後,我走近衛生間裏的一麵鏡子,發現鏡子中的這個人不是我,而是一個長相普通,約莫三十五六歲的男人。
他剃著平頭,瘦削的臉上,長著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鼻子高挺,棱廓分明的嘴唇上邊,留著稀疏的胡子。
第二天,我出院時,我的“母親”也趕來了。
隻見她又矮又瘦,頭發花白,滿臉皺紋。
“我的兒啊,菩薩開恩,你終於活過來了”,我的“母親”走近我,聲音嘶啞地哭道。
我主動走上前去,把我“母親”抱在了我的懷裏。
回到家裏,我才知道我們是住在一條偏僻的巷子裏。
一排平房,裏麵有兩間很小的臥室,就是那種隻能擺放一張床的臥室;一間客廳,就是那種隻能擺放一張餐桌的小客廳,一間僅容一人進出的廚房,房子裏沒有衛生間,上衛生間的時候,我們要出門走到巷子的另一頭,那裏有一個公共衛生間。
家裏條件確實有些簡陋,我們一家雖然住在城裏,但生活很艱難。
我的“父親”早逝,“母親”這些年靠撿垃圾貼補家用,我的“老婆”在一家餐館當服務員,我剛滿十九歲就幹上了保安,這一幹就是十六年。
“我結婚快十年了,一直沒有孩子,因為“我”的身體比較虛弱,所以一直沒有讓我的“老婆”懷上孩子。
這些年,我一直在幾家普通小區之間輪換當保安,工資不高,但我很節儉,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每個月的工資,我都如數上交給“老婆”存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