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許默主動要求見我？”
正在辦公室頭疼，該如何繼續調查案件的方沐，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直接愣在當場。
陳實也是大吃一驚，下意識說道：“難道那家夥知道偽裝不下去了，決定坦白了？”
很顯然，直到現在，陳實還是認為許默的失憶是偽裝的。
至於依據是什麽，陳實自己也說不清。
或許，他是為自己方才的失誤尋找的借口吧。
方沐聞言，瞥了一眼陳實，訓斥道：“這麽快就忘記教訓了？”
“身為警察，最忌諱的就是先入為主。”
被訓了，陳實尷尬一笑，撓撓頭，道：“我這不是覺得許默的舉動很反常嘛，我……”
方沐擺擺手，打斷了陳實的解釋。
重新戴上警帽，拿起一堆資料，朝辦公室外走去。
邊走邊說道：“不管他舉動多麽反常，既然他主動要求見我，這就是好事兒。”
陳實點點頭，連忙跟了上去。
……
……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人。
當方沐推門而入，看到許默的那一刻，他就心中一凜。
端正而慵懶的坐姿，和煦的笑容，溫和的眼神，這無不是在告訴方沐，此刻的許默很放鬆，跟之前判若兩人。
至於為何如此，顯然是跟陳實方才說的話有關。
看到站在門口的方沐和陳實，許沫微微一笑。
“方警官，陳警官，我們又見麵了。”
隨即，許默抬起右手，指向審訊桌，說道：“別站著了，坐！”
許默的聲音並不大，語氣也十分溫和，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就好像，即便被審訊的不是他，而是方沐他們一般。
這突然轉變的畫風，讓陳實感到無比怪異，非常不適應。
不過，這一次他學聰明了。
沒有跟許默長久對視，也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看向方沐，等待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