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這些,師父又買了些許黑狗血,以及雞尖血,反正市麵上頭能夠見到用來辟邪的玩意,基本都買了個遍。
直到正午,我們幾個便也拉著一車子的東西,往家裏頭趕去。
月影西斜,師父喚主家拿來煤油燈之後,便也將燈交到我的手上。
“老幺,這一次可要靠你了,咱們要上一次城隍,期間,你隻需要記住一點,不管發生什麽事情,燈都不要熄滅。”
“知道了。”
上城隍我並不陌生,在民間法脈裏頭,一旦遇到做不了的事情,便隻有告陰狀這麽一個辦法。
隻是我沒想到,在我眼裏神通廣大的師父居然被逼到了這樣的境地。
我應承下來之後,師父再度穿上道袍,隨後擺上兩張八仙桌,開始昭告天地神靈。
等到法事結束,他又當即畫下一張符籙,隨後卷成桶裝,塞入了一個木匣之中。
在其上穿了一根紅線,便也將東西一同掛在了煤油燈上。
符籙我倒是認識,隻不過,這一次用的不是朱砂,而是狗血。
這算是比較奇怪的。
道教符籙,朱砂一般已經足夠解煞了,但現在,卻要用到黑狗血,目的自然會加劇避煞的能力。
但這種情況,也極少,用的上的時候,那都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我雖然沒搞清楚為何師父如此鄭重其事,但想來,興許這一次到陝西,將是我人生之中,遇到的最驚險時刻。
“出發吧。”
師父忙完一切,手中抓了一把糯米,撒在了原地。
隨後和我吩咐一句,讓我走在前頭,他走在後頭。
主家則是在隊伍的最後頭,既然是告陰狀,沒有主家的參與,自然是不成的。
但一路上,大家夥那都是提心吊膽的。
聽主家說,最近的城隍廟,距離他們家宅,還有估摸著三四裏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