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冬天雖然沒有下雪,但給人的感覺似乎比去年更加寒冷。寒冷的是風,是風肆虐過身體時給人的感覺。沈躍進入康德28號,他的雙手依然捂著耳朵,耳垂處癢得厲害,那是要生凍瘡的前兆。
剛剛坐下不久,龍華閩就風一樣地進來了,跺著腳對沈躍說道:“給我泡杯茶,口苦得厲害。”
沈躍去泡了一杯濃茶遞到他的手上,問道:“昨天晚上又沒休息好?”
龍華閩點頭,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茶,讓緊鎖著的眉頭徹底鬆開了,道:“每次遇到重大的案子我都這樣,會興奮,然後失眠。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我恨不得把你叫起來和我一起討論案子,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
沈躍大笑:“我肯定不會答應你的,那樣會浪費我今天一整天的時間。怎麽,你有了新的思路?”
龍華閩習慣性地從衣兜裏拿出香煙來,結果看了沈躍一眼後就放下了。沈躍哭笑不得:“抽吧抽吧,隻要不一支接一支就行。”
龍華閩如蒙大赦,高興地咧著嘴笑了,點上煙後深吸了一口,道:“小沈,我們一起來分析分析那位神秘的謝先生……”
沈躍笑道:“好啊。你現在對這個神秘人物有一個什麽樣的結論?”
龍華閩將手上的香煙摁在了煙缸裏麵,道:“我認為,從盛權殺害左貴田這件事情上或許可以尋找到這位謝先生的一些蹤跡。我一直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謝先生是如何知道盛權殺害了左貴田這件事情的呢?我覺得最可能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那位謝先生在左貴田被殺害之前就知道左貴田手上有那樣一塊和田玉佩,可是時隔不久卻在另外一個人手上看到了那件東西,於是就問了那個人東西的來源,當他得知東西是盛權賣出的時候就感到有些奇怪了,後來經過調查卻發現左貴田失蹤的事情,這樣將兩件事情聯係起來就判斷出了盛權謀財害命的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或許我們就可以從那塊玉佩的買主那裏尋找到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