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原來皇帝繞了一大圈,是在暗諷他包藏野心,擁立李治的目的就是想做權臣!
李世勣剛一回到玄甲衛衙署,便被桓蝶衣給纏住了。
昨夜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變,蕭君默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場,讓桓蝶衣頗感蹊蹺。此外,召集本衛人員聚宴本來便是蕭君默的主意,可他自己卻不露麵,這絕對不正常。再者,玄甲衛往年上元節都不聚宴,偏偏今年一聚宴就碰上了侯君集謀反,這難道隻是巧合嗎?
桓蝶衣思來想去,覺得很可能是蕭君默事先察覺了太子和侯君集的政變陰謀,然後才勸說舅父安排了這些事。這就意味著,舅父李世勣必定早就知道了一?切。
可是,他為何不提前向皇帝告發呢?
桓蝶衣百思不解,所以從昨夜到現在一直纏著李世勣追問不休。
“蝶衣,你別再糾纏了行嗎?”李世勣一臉無奈,“此事純屬巧合,方才在宮裏聖上也問過了,我也是這麽答複他的。”
“那你就是欺君了!”桓蝶衣板著臉道,“你和君默兩個人都欺君了!”
李世勣一驚,下意識地瞟了值房門外一眼,不悅道:“這種話你也敢隨便亂說?都多大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任性呢?說話也不過過腦子!”
“就因為過了腦子,我才會這麽說。”桓蝶衣盯著他,“舅舅,您實話告訴我,您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在君默手上了?”
李世勣苦笑:“有,我在外麵娶了好幾房小妾,一個比一個年輕貌美,都沒讓你舅母知道,現在君默拿它來要挾我了。這答案你滿意嗎?”
桓蝶衣氣得跺腳:“舅舅,人家是跟你說正經的!”
“我也是跟你說正經的。”李世勣道,“現在這事你也知道了,你也可以來要挾我了。”
桓蝶衣知道問不出什麽了,隻好翻了個白眼,氣衝衝地走了出去。剛一走到值房門口,差點撞上匆匆入內的裴廷龍。裴廷龍衝她一笑。桓蝶衣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遠了。裴廷龍看著她的背影,無趣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