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有些沒好氣的道：“若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你這張嘴平日裏在外麵倒是能說會道的，到現在反倒是說些不中聽的話來了。”
顧新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一句：“我這不是誇師父呢嗎，別的都是越長越老，我家師父越來越年輕，從顏值上就足夠碾壓一片。”
眼看越說張學士的臉上笑容越來越低，顧母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茶杯，清脆的一聲響徹這間氣氛逐漸怪異的屋子。
暗含警告的看了一眼顧新，這小子她今天叫他來是想讓他多聽聽這些內幕消息，多積累積累經驗。
雖然說張學士是他師父，但有的東西恰恰是其不好告知的，這才借著這次機會將這混小子叫回來，誰知道好像被下了蠱一樣，進來就開始說些不中聽的話。
“咳咳”，正用眼神交流的母子兩人，被這聲清咳，回過了神來。
張學士臉色難看，著滿中京誰不知道他大意唄下了咒，雖然沒什麽大問題，但這副作用是逆生長，不過一個時辰，他辛辛苦苦續的那些胡子便脫落的一幹二淨。
那些熟悉的老家夥都分分發來慰問，看似是在關係他，可每一刻都在紮他的心窩子。
唯一的好處就是他老婆子看著他這張臉對他溫柔許多，其他的全是壞處。
別人怎麽說他管不著，可顧新這小子現在也敢這麽調侃自己，作業還是輕了，得在加點才行。
顧母這邊回過神來一邊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袖，一邊開口說道。
“張老爺子。”
顧新眼皮子一跳，聽見這開頭，就實在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了一本正經說出來的母親，又看了一眼拿起茶杯輕輕撇去上麵浮沫，神色自若仿佛這話完全沒什麽問題一樣的他師父。
隻覺得詭異極了。
連先前準備好的說辭也張不開口了，他是切切實實的佩服他娘，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這句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