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可誰擋著你爭取了?你就不能稍微委婉一點,或者等一等。”
在幾個人的印象裏孔紹可是難得的好脾氣,無論別人說什麽都不會這麽一副臉紅脖子粗的形象。
連往日的好插科打諢的張觀此時都沒說話打斷或者說點好話讓他消消氣,生怕這火一個不好燒到自己身上。
“在委婉點說不定連這機會都沒有呢,而且人家一個長官又不會真的和我這麽一個學生計較。”
方修弱弱的反駁一句,證明他沒想象中那麽弱智。
“嗬,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本來好好的一個說結果的儀式,被你這麽一摻和,你以為人家會不會把你放在心上。”
“要是哪裏表現得不好,你的分數可就徹底沒了,而且在場出列的那個不是心高氣傲的主,再等等肯定會有人不服氣這個決定,到時候你在開口也不是不行,怎麽就一根死腦筋。”
方修默默伸手捂住自己的心髒,孔紹難得發揮輸出一次,見他這個樣子,下意識問道:“怎麽了?”別不是被他說的羞愧難忍了吧?
方修搖搖頭,一臉悲傷的表情:“我隻是在想,37度的嘴,怎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孔紹被他這幅滾刀肉的樣子一噎,心裏的火氣早就消了不少,明明也不是什麽大事,就像方修說的那樣對方未必會和他計較。
但心裏一股無名的火加上別的其他因素,頓時就有些無法忍受,直接開麥對著方修輸出了,從某種程度上說不知道這算不算無名火了。
正想著,身旁的手臂忽然被人拉了一下,轉頭看去發現是呂夢月,表情難得的柔和,語氣異常溫柔的道:“好了,不過是一點點小事,幹嘛和方修動這麽大的火,別傷了感情了。”
此時和呂夢月異常熟悉的他,極快速的領略到了他的意思,分明是看出他的火已經消了正在給他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