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兒說話總愛這樣,說得不清不楚的讓人怎麽猜?
見我還想追問下去,張道紀不耐煩地催促著我趕快去睡覺。
可憐許耀也被許老鬼一巴掌拍進了臨時帳篷。
我滿肚子的疑問得不到解答,在臨時帳篷裏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許耀給叫醒的。
“哥,快起來,我爺爺不見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許耀完全“繼承”了他爺爺對張道紀的稱呼,一口一個哥的喊我。
我睡得比較晚,在我迷迷糊糊睡著之前,我還看到張道紀和許老鬼還在帳篷外守夜。
一大早,許耀就發現這倆老頭兒不見了,急得到處問人,最後在一個地質工作者那才得知,這倆老頭兒在天剛亮就進了山溝溝。
再問,沒人知道他們幹啥去了,隻是在臨走前張道紀留下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讓我們原地等他們回來。
許耀把紙條拿給我看了,的確是那老頭兒的筆跡。
“等著吧。”我把紙條折好,小心翼翼地揣進了口袋。
這是我的一個習慣,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就好像如果不把師父所有的字條保留下來,我總有一種失去了什麽的感覺。
許耀乖巧地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哥,你會法術嗎?”
我剛睡起,有些口渴,正在喝水,許耀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著實把我弄得一顫,口中的水差點噴了出來。
“小耀,怎麽這麽問?”
“哥是道士,一定也會法術。我小時候見過張大爺出手,很神奇啊!哥是張大爺的徒弟,一定也很厲害的!”
許耀眼睛裏發出光來,興奮地盯著我,像是自說自話一般。
至於“張大爺”這個稱呼,是昨晚張道紀那老頭兒硬逼著許耀這麽喊他的,他說聽著很有麵兒。
被許耀這麽一誇,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