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坐在從小生活的石屋的**,點燃了一根煙,手裏拿著一封信,看著窗外還算皎潔的月亮,腦子裏卻是混亂一片。
就像整個腦袋分開思考兩件事情一樣,左腦在想著師父他們到底怎樣了,而右腦又自動蹦出了夢境裏的那些畫麵。
是的,我醒過來了,隻不過醒來時是在醫院。
至今距離長江一戰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我其實是在大概一周前就醒了過來,昨天才回到了石屋。
我醒來時,病房裏沒有其他人,隻有頌玲在。
在確認我真的沒事了之後,頌玲也回到了她和李師叔生活的地方。
從我昏迷到我在醫院醒來的這段時間,一直是她在醫院裏照顧我。
後來頌玲也終於把我昏迷之後的事情告訴了我。
原來我的拘魂術沒有完全拘到怪物的全部魂魄,它竟強行留下了一魂一魄在身體裏伺機而動。
直到師父的引雷陣所引下的天雷將它的生機斷絕,李師叔的驅儺法陣磨滅了它的二魂六魄之後,在我們那個完全放鬆的時刻,它才現身。
最後那一魂一魄就衝進了我的靈台之中。
本意是想奪舍重生,但奈何我的魂魄天生強大,那怪物的一魂一魄已經沒有之前的全盛狀態,如何奈何我?
所以師父仔細查探了一番後,說了這麽一句:“不礙事,反而是臭小子的機緣了。”
頌玲說到這裏時,我苦笑了一番,然後仔細探查了一下我的狀態。
在拘魂術之後,我的魂魄已經有了幾條裂痕,麵臨著破碎的情況。
要知道,魂魄受傷不比身體上的傷痕,魂魄最是神秘,但也最為脆弱,是極難修複的玩意兒。
或許我這點小傷放在以前不算什麽,但如今卻……
道家發展今時今日已經落寞,一來是因為曆史上一些大量損毀道家典籍的史實,還有一些就是因為人類的發展迅猛,很多珍貴的資源在發展的道路中消失,就連道家中的醫字脈裏的一些手段,都因為資源的匱乏而難以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