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老娘攆走了她,憑什麽還來質責她回來晚了!
“領導嘴大,說什麽都有理!”心裏安慰自己,甄十娘強製控製著淡淡的語調,“······妾去看望蕭老夫人了。”見沈鍾磬變了臉,又解釋道,“······中堂府已故的大奶奶曾是妾的閨蜜。”聲音不疾不徐,清淡淡的,有種陌生人似的疏離。
她無故失蹤,他這麵急斷了腸,她那麵竟不冷不熱的。
不回將軍府,那夜她竟然去了中堂府。
這四天她竟一直住在中堂府!
孤男寡女的,她這是要幹什麽!
想起蕭煜一年前才死了妻子,想起秋菊嘴裏的蕭大人送的那個掐絲琺琅團鶴紋手爐,又聯想起那夜對自己的拒絕和甄十娘剛剛疏離的語氣,一股暴躁的怒火騰地竄上胸膛,沈鍾磬額頭的青筋都一根一根的鼓了起來,他一把抬起甄十娘下巴,目光咄咄地看著她,“····…一個婦道人家,竟然夜不歸宿,住在別人家裏,你還哪有一點婦德!”
“小姐!”秋菊猛撲過去一把將甄十娘拽過來,閃身用小小的身板擋住她,一雙大眼無畏地和沈鍾磬對視著,隻瑟瑟發抖的身子暴露了她其實很恐懼。
手上一空,沈鍾磬神智清醒了些,抬腳想上前再抓過甄十娘,一抬眼對上她被自己捏的青紫的下巴和蒼白的臉色,腳下意識地又落回原地,緊緊握拳的十指發出一陣咯咯的響聲,沈鍾磬用盡全力才控製住心頭的那股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突然,他一轉身朝戰馬走去。
再不走,他怕他暴怒之下自己也控製不了會做出什麽後悔終身的事情。
明明是她被阻在門外不讓進府好不好,現在竟然又惡人先告狀誣賴她夜不歸宿住在別人家裏是沒有婦德,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看來真是她脾氣太好,被這家夥欺負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