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紙鋪

第42章 疾蹄自行

紮台上擺著一乘馬車。

四匹馬,一輛車,紮得精致,完全是手工活兒,活兒十分的到位。

“這是姚先生的活兒?”滕叫天問。

“嗯,見笑了。”

“那您是什麽意思?這精紮已經是到了極致了。”滕叫天問。

“有馬而不蹄,有車而不行,何能說,極致呢?”姚勇笑了一下。

滕叫天看了一眼姚勇。

“姚先生這紮功,車自行,而疾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姚紙也是千年之紙。

“姚紙暗紙百年,暗紙不動紙,百年而不傳呀!這些是我看書摸索,請教高紮學到的。”姚勇說。

“姚先生,您三歲就應該紮紙了。”滕叫天說。

滕叫天看姚勇的手就知道了,而且不是從小學紙,紮不到這個程度的。

“滕先生果然是好眼力,可惜,我沒有那能力,傳紙之人不是紙活的人,隻是給我講姚紙紮書上的內容,讓我自己紮。”姚勇說。

回到前麵喝茶。

姚勇的意思,滕叫天也明白了。

“姚先生是接的紮活兒?”滕叫天問。

“不是,是紮藝,準備申報國家級的非文化遺產。”姚勇說。

“那馬自蹄,車自行,可是陰活兒。”滕叫天說。

姚勇沉默了,他還是要遵守紮行的一些規矩的,不能破的則不破,陰不見陽,陽不遇陰。

“還有其它的方法嗎?”姚勇問。

滕叫天搖頭。

一乘馬車,四匹馬,車自行,馬自蹄,這是要用陰紮的方法,才能實現。

姚勇想用陽紮來實現,那是不可能的。

馬車後半夜,一點自行,是拉魂之車,送魂而走。

人死,七天魂回門,民間的說法,就有了紮一乘馬車,送魂而行,人不能跟車,車自行,馬自蹄,到墳地前,而返。

返回者燒掉,關於怎麽自行,這個就是紮紙行的事情,極少有露的,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