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者醜東隻會三屏,他自己說算不是真正的屏者,就是說,沒有把祖傳的東西學會了。
或者說是醜東謙虛罷了。
三屏,立起來,並排的擺在了牆邊,帶了點弧度。
那三屏是,石子借壽,石子背棺,石子哭墳。
那鎮和那逸看著。
“到底是民間,不懂規矩,色不過三,你這是四色了。”那鎮說。
民紮也是用色的,除了墨之五色,也用其它的顏色,但是顏不過三,不能用大色,就是基本色,這過了四色,就是犯了規矩了。
這個醜東肯定是懂的。
“那爺果然是厲害。”醜東說。
“很普通,就這還叫紙呢?”那鎮說。
“我沒有看過官紮,那爺的六麵燈拿來了,我也不好說不拿東西來,顯得沒有誠意,不是?”醜東說。
那逸一直不說話,盯著三屏看了足有十幾分鍾,轉過頭,喝酒。
“那逸,你是一級紮,評一下,今天誰敗了?”那鎮說。
那鎮雖然是二級紮,但是看這派頭,應該是那家說得算的人。
“那鎮大哥,這官紮和民紮就不好相比,也就不能說誰敗誰勝的,官紮有官紮的長處,民紮有民紮的好處。”那逸說。
“你從來都是這樣。”那鎮不高興了。
“滕先生,說說。”醜東說。
醜東的意思,滕叫天也是明白。
“這個,那逸爺說得對。”滕叫天退讓也就到了這個程度。
就這三屏紮,在民紮看來,是高紮,但是看著就是這樣,事實上……
看那那鎮是對這紮屏是不明白,滕叫天自然不會點破。
“醜東,磕頭認敗,然後滾蛋。”那鎮因為那逸的話,不痛快。
那醜東竟然真的就跪下磕了三個頭。
滕叫天看著,知道這事要麻煩了。
兩個人出來,醜東說:“今天辛苦滕先生了。”
醜東出了西郊觀巷就往另一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