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老城區。
“先生,玩玩嗎?”
昏暗的燈光下,卷著波浪卷身穿大風衣的女人站在樹下,向過往的男人展現她那最寶貴,同時也是最廉價的胴體。
“呦,什麽價啊?”
男人叼著煙,手伸進風衣一頓摸索,“不錯,該有的都有。”
女人緊咬著下唇,感覺既屈辱又悲涼。
“您看著給就行……”
男人一陣邪笑,“抬起頭,給大爺看看。”
箍著女人的頭,男人離近一看,不由的嚇的一激靈,“我的媽呀!”
“長這樣還出來拉客,晦氣!”
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女人再次退到樹後,眼角帶著委屈的淚……
拉了拉右臉頰特意夾卷的發絲,遮蓋住臉上蜈蚣一樣的傷疤。
這一夜,很多人占了便宜後,都被她臉上猙獰的刀疤勸退。
眼看天快亮了,女人隻得失望離開,想到回去即將遭遇的一切,不由的渾身發顫……
回到家,女人站在門口好一會,才敢推開逼仄的一居室。
推開門,小小的身影趴在門口的鞋架旁,散發濃烈酸臭的鞋子就在小女孩的頭前。
“媽媽……”小女孩揉著惺忪的小臉,張開手,“媽媽抱九兒……”
女人抱起女兒,溫柔道:“九兒乖,去洗把臉,馬上要去上學了。”
九兒點頭“嗯”了一聲,拉著髒兮兮的玩具兔子去洗漱。
送女兒上學的路上,早起的街坊們對著女人指指點點。
“萬人騎的sao貨!”
有人打斷嘴毒的街坊,“怎麽能這麽說呢?”
“喜娟也是個可憐人,要不是嫁給賴二狗,怎麽也不至於……”
“那懶漢賴二狗,吃懶做大手大腳,最近天天擱東街賭牌,活該他一輩子當個窮光蛋!”
“隻是可憐喜娟了……”
喜娟麵無表情的走著,對這些閑言碎語,她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