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陳鬼臉出言試探小福子,在他的眉宇眼神,措辭談吐之間,沒有看到一絲故意掩飾的地方。
當下知道小福子對自己夢遊,以及癩蛤蟆油皮之事,當真是全然不知。
正要和小玉米離開的時候,忽聽背後一聲言語,將二人叫住。
陳鬼臉回頭一看,說話這人正是徐靈椿。
“師父。”小玉米看到了徐靈椿,雖說嘴上叫著師父,但在小玉米心底,這就是父親。
小福子的事,小玉米又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起,百感交集之下,隻叫了師父二字,便再難以把持,一頭撲進了徐靈椿的懷裏。
徐靈椿溺愛的摸了摸小玉米的頭,就好似兒時的午後黃昏,小玉米受了委屈,也是這樣蜷縮在懷。
縱使無話,卻勝萬語千言。
“陳續。”
徐靈椿對著陳鬼臉問道:“這個東西怎麽會在你手裏?”
陳鬼臉一聽,知道徐靈椿肯定是識得此物,於是便找了一處無人的房間,將門窗關好。
這才將盤州集市偶遇長衫佬,肩兒巷中誤入窩棚搭子,小福子夢遊風箏工坊之事,悉數告知了徐靈椿。
徐靈椿一邊聽著,一邊眉頭緊鎖,好像在思量什麽。
特別是在聽到小福子夢遊之後,更是臉色大變。
連忙讓小玉米將屋外熬藥的小福子叫了進來,嘴裏還自責言道:“都怪我每日在醫館內外操勞,隻關注前來問診的病患,反而忽略了小福子的身體。”
於是讓小福子坐在對麵,一抖衣袖,開始為他把脈。
小福子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臉上寫滿了疑惑。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徐靈椿這才收回把脈的手,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小福子他……怎麽樣?”小玉米焦急的問道。
“從脈象上看,五髒無礙,身無疾患。隻是精血不足,百骸孱弱。定是每夜夢遊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