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陳鬼臉九死一生,終於活著走出了顛倒山。
雖然落得狼狽不堪,但好在黃色錦囊中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
一時間既有欣喜,又兼惆悵。
本想尋得礦坑周遭的商圈集站,牽出來時馬匹,騎著趕赴盤州城。
直到這時,陳鬼臉才發現連同冶煉廠在內的周邊一切,都隨著顛倒山的塌陷,掩埋在了地底之中。
眼下哪裏去尋可騎之馬,四下又了無人跡。唯有一雙筷子腿,盤桓分合人間路。
就這樣一路向東,一直走到了晌午時分,也正是日頭最為毒辣的時候。
陳鬼臉當下是又渴又餓,隻把一身的疲憊倦意放大了百倍,再也拖不動沉重步子。本想找些野兔野鼠之類的吃食,可舉目之處,除了來時的荒村,再無其他別樣景致。
“難不成,還要去到那荒村落腳不成?”
陳鬼臉心不甘、情不願。隻因來時,孔方商會一眾人等夜宿過荒村祠堂,所以陳鬼臉心中對這地界萬分反感,並不想去到其中落腳歇息。
可奈何一路疲倦,且體力殆盡。不到那荒村中整頓一番,又能尋得哪處所在?
陳鬼臉隻得潤了潤幹裂的嘴唇,踉蹌的朝著荒村方向蹣跚而去。
民諺有雲道:“望山跑死馬,欲海萬丈淵。”
這前半句說的就是明明已經看到了山,可是真要是走到那裏,還要花上很長時間,走上很長的路。
陳鬼臉眼見荒村就在近前,可走到那裏之時,已是累的隻剩半條性命。
剛踏入村落之中,陳鬼臉就找了一間臨近的茅屋,“吱嘎”一聲推開滿是灰塵蛛網的門板。腦中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放鬆,再也提不起一絲力道。緊接著一頭栽倒在屋內,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陳鬼臉隻覺喉頭之中,好似吞了鐵棘刀頭,每每吞咽一次,就傳來無比劇痛。這才在昏睡之中蘇醒,睜開了如鉛似鐵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