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夕陽快要落山,我來到XX大學校外的餐廳,等待周夢兒的到來。
離放學時間還有半個鍾頭,小牧發來消息,說他們還在上課。我百無聊賴,點了一杯茶,一邊飲茶,一邊回憶起昨天的經曆。
趙老板口中所謂的“鬼門”,我隻有些模糊印象。師父活著的時候,曾無意間提起這個詞語。在他口中,這是一個極為忌諱的名詞,似乎象征了世界上所有詭異妖靈的合集。
我隻記得,他說過這麽一句話:鬼門洞開,陰陽亂絕。
當時師哥也年少,調皮問他:“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師父思索許久,說道:有過一次,但就是這一次,整個靈真門幾乎全數覆滅。
自那之後,師父便不允許我們討論和鬼門相關的話題。
因此在我童年的想象中,結合民俗學裏的說法,鬼門就是一道門,步入鬼門,就進入了陰間,裏麵有十大閻羅,有黑白無常,還有塗抹生死簿的齊天大聖。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鬼門是一種靈氣形成的洞穴。而那個成功跨入鬼門,又全身而退的“神人”,到底在裏麵看到了什麽呢?
思緒被電話聲打斷,我以為是周夢兒下課了,結果一看,是師哥發來的消息。
“我們已就位,小心應對。”九個字。
我偏頭看向餐廳外。不遠處,那個公交站台下,站著三個熟人。
擺弄手機的中年胖子,是師哥;蕊兒坐在椅子上,和平日裏一樣把玩著遊戲機,嘴裏叼著棒棒糖;鶯哥換了衣服,一身幹練的黑色長衣,手裏拿著一把傘。
我忍著頭疼,心裏暗暗叫苦。
鶯哥這兩兄妹不知哪裏學來的壞毛病,總喜歡穿一些奇裝異服。本來蕊兒那一身誇張的洛麗塔粉色長裙就夠引人注目了,偏偏鶯哥還在這大熱天穿風衣,跟個披風似的。明明沒有下雨,還掏出了一把古色古香的油紙傘,簡直讓人以為他們剛剛參加了一場cos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