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連歧最近都在樓下的餐廳等林雋忙完,然後一起吃點什麽,在等待期間她還能專心看看論文,或者玩會兒遊戲。她比較喜歡坐在進門後左手邊的位置,隔著玻璃能勉強看到有個女生在那邊,林雋能準確知道她在或不在。
有人往她那個位置走,她一抬頭,發現是她從沒麵對麵見過的一個中年人。他是林友謹。
他穿著很體麵,略微休閑的西裝,但是很能修飾身形。
他還沒坐下來的時候,就對她說:“付,連,歧。”說完這三個字就坐到她麵前。
“啊?你在對我說?”她做出尷尬奇怪的表情。
“是的,你不是付連歧嗎?”對方非常理直氣壯。
他和尉遲獎的氣質不一樣,居高臨下,理直氣壯,好像講出來的話都是真理。
“我不是啊,你是誰啊?為什麽會把我叫成別人?”
“我在顧衎那裏看過你照片。”
林友謹顯然是想看付連歧動搖的反應。
“哦,他有我照片也正常。但是顧衎跟你又是什麽關係?”
“這你不用知道。但我知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哦,那事啊。”她自嘲似的笑了一下。“可惜我出力得有點少。”
“少嗎?”林友謹並不相信這句話。
“不多吧。林雋也不太想讓我參與太多。”
她做出不想繼續回話的樣子,還在看筆記本電腦裏的論文。
陳送按照往常習慣,到餐廳買一杯飲料。他注意到了付連歧那邊坐著一個沒見過的中年男人。
好奇怪。他們隱約知道他們這位老板娘沒有父母很久了。他買好之後上樓找到了江美茵,小聲地匯報了這個情況。
江美茵沒多問就下樓去看,在門口認出了那是林友謹,她當即給林雋打去電話。
原本還在看材料的林雋罵了一句髒話之後立即下樓。
“目前和平。”江美茵向他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