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過山壁前的一道橫向機械群,機械群後麵有大片木頭墩,排列得整整齊齊,木頭墩高不過一米,看排列的樣子,很像是劇場裏的觀眾席。山洞呈一個橫走向,到中間處又被一道縱向山壁隔開,木頭墩被縱向山壁擋住一部分,他們現在能看到的隻是外麵的。
袁森穿過縱向山壁,走到山洞裏麵,他拿手電筒橫向一照,立刻大吃了一驚,原來裏麵木頭墩中間還坐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他,穿著一件黑色中山裝,坐的四平八穩極為板正,就像還是個活人。
這幅場麵非常詭異,袁森心裏一抖,汗毛都豎起來了,那人坐姿之正,像極了一個正在開會聽指示的活人。他把手電光在那人身上晃來晃去,那人的坐姿依舊穩如泰山。
艾凱拉木他們從山壁外麵進來,看到手電光下端坐的人,一時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們完全沒有緩過來。
艾凱拉木咽了口唾沫就去掏槍,道:“小哥,是雇傭兵還是那怪人在作祟?”
袁森把手電筒光距調遠一些,那人的模樣在手電光下暴露無遺,他頭發花白,衣服上有一層很厚的灰塵,顯然在這裏坐了很久很久,不是死人又是何物?
王慧提著匕首穿進木頭墩空隙,端坐的人距他們有幾十米距離,袁森從側麵繞過去,朝那人靠攏,他們走近了,就把那人身上的積塵看的更清楚,一指多厚的灰土蓋在人身上,怎麽攢也得攢個幾十年的了。
袁森撥開一隻木頭墩,站在那人麵前,那人的臉上皮肉都幹癟下去,腦袋比正常人要縮小了一圈,他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隻是眼眶裏沒了眼珠,隻有一對風幹了的白東西。
王慧從後麵過來,在屍體麵前繞了一圈,她仔細打量一番,道:“他也是被傳染的,你看他的手指,都插進了樹墩裏。依我看他死的時候坐姿正,雙手插進樹墩裏撐住身體,死後屍體變硬,整個人就成了這個樣子,成了一具坐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