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兒眼中閃亮,嘴中卻是嘀咕:“又踩狗屎啦!”
“好!”錢仁書絲毫不吝讚美之色,高聲讚歎,“開頭兩句用稚子口吻寫出對月亮的認識,緊接著寫出月升時的景致,想象浪漫,用詞精妙,恍惚間能看到那縹緲的仙境景致。全詩行雲流水,極富魅力,清新俊逸。好詩,好詩啊!怪不得詩成鳴州!”
門外的汪洋卻看得直皺眉,秦淮越優秀,他的形象就被襯托得越邪惡。
今天,非得毀了秦淮不可!
“嗬嗬。”錢仁書笑容滿麵,“今天的結果看來也出來了,前四名分別是,鄒鴻軒,許仙兒,李雲磊,以及……”
錢仁書目光落在秦淮身上:“秦……”
“等一下。”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大吼。
錢仁書一頓,側目望去,門口堵著的人群裏幾個中年男女走了進來,看到這行人錢仁書麵色微變,那群戰死學生的家長來了。
許仙兒也麵色凝重,低聲道:“秦淮,那些都是戰死學生的父母,恐怕……是來找你麻煩的。”
秦淮凝眸,汪洋,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錢副校長,我記得你們學校和我們說了秦淮就是罪魁禍首,現在呢,我看你們似乎很重視他,還準備讓他代表學校參加中秋文比是吧?”一位發須隱隱發白的中年男子緊盯錢仁書。
一旁穿著工廠製服的中年男人咬牙切齒,低吼出聲:“錢仁書,這就是你們學校給我們的交代嗎?害人者逍遙法外,還讓他步步高升?你把我們死去的孩子當成什麽了!”
“害人者不僅逍遙法外,還能步步高升,我也不能接受。”中間穿著華貴,氣質典雅的中年女性目光如炬,凝視錢仁書。
錢仁書見眼前女人發聲,欲要反駁的話語卡在喉中。
片刻後才道:“徐女士,這件事有誤會,秦淮並非煽動學生們前往戰場的元凶。他當時隻是和同學表示自己要上戰場,教唆的另有他人。”